三神木不是木

智障小写手小摄影

看了我是大侦探第一期,喜欢雪无情和爱将军的小故事,心血来潮,要给她俩写个文。改编过。

“那天,她就拿着我们店里特制的醉生梦死酒。她问我,无情,你知道酒和水的区别在哪么?”
娃娃双手托腮,眼睛扑闪扑闪,充满好奇,“后来呢?”
我漫不经心道:“后来啊……”
娃娃期待的往前伸了伸头,却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,叫唤着“哎呦”抬起小肉手揉了揉额头。我收回拿着扇子拍他的那只手,轻轻推了他肩一把,“行了,小孩子家家的,听那么多做甚。你明日不去抢那过关的小玩意儿了?快去睡觉。”
娃娃嘟着嘴不满地走上楼,只留给我一个赌气的背影。
我无奈地笑了笑,把算盘子胡乱拨了拨,放进了抽屉。
“这小娃子,当初就不该捡他,问东问西。”蝉鸣渐渐削弱下去,我开了窗往外望去,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,一弯勾月明晃晃地挂在天空,不时有薄云略掩光芒。夜幕上星星点点,空气中传递来丝丝凉气,倒使人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
“后来啊……”我缓缓扇着扇子,眼前渐渐恍惚,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。

“小二!来酒!”将军把剑摆在桌上,坐下拍了拍皱皱巴巴满是沙尘的衣服,抖了满地。先是嫌恶地啐了口痰,而后又意识到现下所处,面上又浮出一阵尴尬之色来。
小二从厨房里拿来两罐酒,正要送。我伸出手接过了那酒,吩咐他再去准备几个小菜来,这才提着酒向她而去。
“将军,您的酒。”我把酒壶置在桌上,向她浅浅一笑。
将军这才回头,抱歉地冲我笑了笑,接过酒壶。“多谢,不过这个……”
我以扇遮面,轻轻笑了声,“我这个小店呀,开在黄沙之地,本就多沙土,扫也扫不光。到是要感谢将军光临才是。”
她一脸如释重负,抬手提了一壶酒便往嘴里灌,“哪里哪里,那我便不多客气了。”喝罢一抹嘴,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。
小二端了小菜上来,将军连连摆手,“不用不用,我只是寻个酒喝喝。”
“不必推辞。”我将那几盘小菜摆上桌,“我瞧着将军颇为投缘,这算我请了。莫不是将军不给我面子么?”
将军微微睁圆了眼,有些惊慌失措,“不是不是,我万没有那个意思……既然如此,那,那便多谢掌柜的了。”
她这副样子,到有丝可爱。
“叫我无情便可。”我替她斟满酒,又从一旁热着的茶壶里给自己添了杯茶水。
我面向她,双手举起杯来,“来,我以茶代酒,敬将军一杯。”她也毫不推脱,爽快地一饮而尽。
“无情。”兴许是酒有些上了头,将军的语气都是懒懒散散的。“你知道酒和水的区别在哪么?”
我一手支着下巴,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:“在哪?”
她抬起头来,眼睛有些微弯地看着我,“酒,可以暖人心。”
她的眼底泛起一层涟漪,掺杂着深深浅浅的过往。
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“无情可知道一个人么?”她抬手夹了一筷子小菜。
“将军尽管说。”
“他……叫有情。”
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,端起杯子抿了口茶,“客官问他做甚呢?”
“我啊?”她似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,“他是我的……意中人。
“第一次见他,是买胭脂的时候。哈哈,怪不好意思。那盒胭脂我特喜欢,可是先被一只手给拿走了。我当时多气呀,就用剑架在他脖子上,说,‘把胭脂给我,不然我就弄死你。’他就急忙递给我那一盒胭脂,说不要了不要了,他说我一个女孩子不要杀气太重,对身体不好。”
将军仰面喝了口酒,继续道,“后来啊,又恰巧在店旁看见他,把自己捣拾的干干净净。那一个青色的玉佩也洗的明亮通透。我之前在军营,哪见过这样的玉公子呀?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。只是可惜了当时军务紧凑,没能与他好好说句话,只打听了个名字。”
酒壶一转眼便见底,将军摇了摇,便将之搁在一旁。
“所以,来问问掌柜的。”
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,向着厨房喊了一嗓子,“小二,再来两壶酒!”开了另外一壶酒,把我们两个的杯子都倒满了,再将自己的那份一饮而尽。
“有情,是我兄长。”
我看见她的眼里闪烁的光芒一点点亮起来,“真的?!那他人呢?”
我略微抱歉地朝她笑了笑,感到肌肉有些酸痛。“兄长长年不着家,这回前不久刚出门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。”
将军的表情显得有些遗憾,“唉,若是早些来便好了。”
我无言以对,只又斟了酒,仰头喝尽。
醉生梦死……果真是……说好的不再饮酒了,可又不知不觉……我这是怎么了?
“无情?”将军似乎清醒了一些,看到我的样子,显得有些担心。
“无碍,我去房里拿些醒酒香。”我支起身子,摇摇晃晃的想走回房中去,却又觉一阵天旋地转,一下倒回桌旁。
“我去吧。”将军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,“在哪?”
我揉着眉心,道:“床边的柜子里,第二个格子。多谢了。”
将军将我扶好,转身去往房里。
我半仰面地趴在桌子上,双眼不知是不是被酒香刺激到了某处,竟泛起一层泪花来。
“怎的还不来,莫不是被我的房间迷了魂去……”
我猛然睁大双眼,坐直了身板。
不好!房里……
我顾不上仪容姿态,飞奔向房间,一到门口,将军的背影立在柜子前,手上攥着一块长条白布,使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。
“将军……”此刻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多么无力。
“是……你?”她的声音满是颤抖,肩膀微微耸动,语气透露着不可思议。
我靠在门旁,感到大脑一片空白,张了张嘴,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响。
将军缓缓转过身,发丝因泪水而有些粘糊在脸上,眼睛泛红,手上的白布里,干干净净的放着一块玉佩。
青色的,明亮的玉佩。
“裹胸布?掌柜的思考的真是周全。”将军冷笑了声,将白布甩到一旁,径直走向门外。
“我没有办法,孤身一人在这大漠开店。只有扮成男子装作兄长,我才不会被欺负啊!”我冲着她毅然的背影,泪水与喊声一同迸发而出。
将军的身影停了停,烛火下的影子摇摇晃晃,又向前而去。
“今日招待,多谢。”她拿起剑,明晃晃的光映照着剑穗,也映亮着她的半边脸。
屋外狂风依旧,沙尘漫天。屋内灯影绰绰,酒香飘散。只是没了那饮酒之人。

“醉生梦死啊……”我回过神来,准备将窗户关上,却听前方传来一阵声音。
“请问掌柜的,能否向您打听一个人?”
那人隐在黑暗里,看不清长相。
我停住了动作,“哦?何人?”
那人往前走了走,“此人名为……无情。”
小店散发的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,一如那时饮酒之人脸上的光芒。
by一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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